“小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有没有那对夫妇的消息?他们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牢里?”
“是,苦主太多,不会轻易开释的。”
“那就好!”沈茶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临潢府现在人心惶惶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王宫,有些事情可能就会被忽略了,他们这个时候要是出来的话,怕是会被那些苦主找麻烦,所以,呆在牢里才是最安全、最明智的。”她看了一眼影五,“你懂的。”
“是,属下明白!只是……”影五微微一皱眉,“有个问题,我想要跟老大请教一下。”
“什么问题?”
“如果小辽王真的撑不到过完正月,那么,举国服丧的话,那两个人会不会从牢里给放出来?毕竟他们只是骗钱而已,并没有伤人性命。按照我们大夏的惯例,遇到这种大丧、大喜的事情,只要不是谋逆这样的重罪,基本都是可以轻判的。就算是谋逆,斩首的罪名也会改为流放的。”
“你想多了,绝对不会的。”沈昊林和沈茶同时摇头,“辽国没有这方面的传统,不会像大夏一样,为了给亡者祈福就大赦天下什么的,就算有,也是针对那些犯了错的贵族的,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出狱、回家。至于普通的平民,都跟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是外族呢!”
“再说了,小辽王的死是他自己找的,他的死不满足任何一个派系的利益,他这么一任性,会搅乱整个辽国朝堂的秩序,那些贵族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恨小辽王呢。所以,他的死没有人会在乎,也没有人会为他祈福的。”沈昊林叹了口气,“其实,他若能再忍忍,或许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不能继续坐在王位上,新王也不会亏待他的,他是可以得一个善终的。”
“可惜,他想不到这么长远,只能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沈茶叹了口气,“告诉小珉,辛苦一些,只要王宫出现了异常、大变故,一定要及时把消息传回来,我们要做好准备。”
“好,我知道了!”影五点点头,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我去让小七、小八给你们端洗脸水。”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对了,我刚想起来,晏伯说咱们府上的灯还没着落,让我跟你们说一声。”
“这个差事已经分派给了侯爷,就不用咱们操心了。”沈茶打了个哈欠,“去年找的那位老先生,手艺不错,而且,做出来的灯很新颖。今年咱们家有小孩子,他们第一次跟咱们过年,请老人家多做些童真、童趣的,小孩子喜欢的灯来。”她看看影五,“你就别操心了,回头我们跟晏伯说一声。”
“好!”影五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在想什么?”沈昊林看看若有所思的沈茶,“在想辽国的新王耶律岚?”
“八字还没一撇,兄长就确定新王是耶律岚?”沈茶坏笑了一下,“我估计耶律岚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成为辽王,换句话说,他还没有做好与他父亲抗争的准备。如果小辽王这个时候死了,他被推上王位,想要躲开他父亲的耳目,在暗中谋划什么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那就要看他跟耶律南的本事了,怎么做才能不被察觉,同时,也要看耶律尔图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起了反抗他的心。”沈昊林拍拍沈茶,“我们只需要看着,在关键的时候卖个人情。”
“天下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沈茶勾勾唇角,“无论是耶律尔图,还是完颜宗承,他们的年纪大了,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沈昊林挑挑眉,“这些天,我一直都在琢磨,他们说的那个皇姐是什么人。”
“随便是谁,早晚都会被揪出来的。”
“谁被揪出来呀?”影五推开门,影七、影八拎着脸盆和两桶热水走了今天,两个姑娘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乐呵呵的说道,“国公爷、老大,你们也太敬业了,这一睡醒就在谈论公务。”
“哪里是什么谈论公务,就是闲聊而已。”沈昊林看看这两个丫头,“今天这身紫色的,很好看。”
“谢谢国公爷!”影七朝着沈茶眨眨眼睛,“果然最了解国公爷的还是老大呢!”
“这个是自然的。”
沈茶得意的一笑,拉着沈昊林跟影七和影八进了里间,把屏风给拉好了,将影五挡在外面。
“五哥过去招呼我们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挺惊讶的,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影七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这大冷天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被五哥吵起来的?”
“这还用说?”影八在旁边戳她,“自然是被五哥吵起来的,这么冷的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做,自然是窝在被窝里美美的睡觉了。”她伸了个懒腰,“国公爷,老大,五哥跟你们说没说昨晚的事情?”
“没,怎么,你们昨天回来之后又去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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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雪,我们才懒得再出门去呢!”看到沈昊林和沈茶洗了脸、漱了口,换好了衣服,影七把屏风彻底推开,“点心放在桌上了,现在还不是吃早饭的时间,饿了就吃几口点心垫垫肚子。”跟着沈昊林、沈茶走回到桌案旁边坐下,给所有的人都重新换了热茶,把沈昊林、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