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孔萍在你那儿,为了让她吃好喝好才给你送的。”
和鲁忍不住想打她了,说一句顺耳的话怎么就那么难?
他都要走了。
见他无语到连发怒都做不出了,房星绵忍不住笑,“你跑到我这儿来是不是想说孔萍的事?再让她在你那里待两日,我到时接她把她送出城。”
和鲁倒是摇了摇头,“土浑来接我的人快到京城了,不如我出城时将她带出去,我想没人会仔细检查我的车驾。”
他这般热心倒是超乎了房星绵的预料,看着他时眼神儿都变了。
“王子,你考虑的真周到。”
她这夸赞惹来和鲁不屑的撇嘴,“你给她写封信让她安心等着,免得她着急再做出会连累我的事情来。”
“孔萍又不是不讲道理,你跟她好好说说她明白事情轻重。”
“我不跟她说话。”
和鲁不耐烦,他哪有那么多耐性去跟个不熟的人讲道理。
应付房星绵这一个都觉着烦。
“……”
好吧,他这样的脾气能够想出以自己的队伍做遮掩带着孔萍离城,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能要求太多,得寸进尺不应该。
房星绵劝了自己几句,不再跟他斗嘴,老老实实的给孔萍写信。
和鲁就坐在那儿看着她,大眼睛几许幽深。以前这双眼睛都被阴郁和张狂占满,时时刻刻挤压着他的灵魂。
但现在居然静了下来,没了那些外放的狂肆,他的沉静犹如幽幽潭底。
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些,因为他此时在想回了土浑便要为母亲报仇,将那些伤害过母亲的人通通都宰了。
其二就是……回去了就见不到她了。
是此生不会再见。
八成她过阵子就把他给忘了,毕竟她心里有别人。
房星绵写完了,把纸折好递给他,“不许偷看。”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还非看不可呢。
当即就把纸给打开了。
房星绵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儿,就知他会这样。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