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虽是他的老师,可自从他做下大逆不道之事阿爹他悲愤不已,觉着自己无能已与他断了师徒情分。
他若是去了蒲州,我阿爹怕是会有危险。陛下,请您派人把他抓住也派人保护我阿爹。”
她一番请求,皇上无动于衷。
阴着双眸盯着那惶惶跪地的小娘子,他接着道:“在朕看来,他临走时去找你就是要带你离京跟你爹团聚。
由此,他曾经的老师继续辅佐他。正巧,你阿娘阿姐均不在京中,她们是不是都已经去了蒲州?”
房星绵只觉着他脑筋真的跟旁人不一样,联想力也不一般。
“我……怎么可能啊?”
她不能据理力争,若是条理清晰口齿伶俐的辩解,只会让他更存疑。
要演出一个受了惊吓后再被冤枉的小娘子,无力辩解满腹委屈,恨不得当下哭一场。
皇上眯起眼睛,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连趾高气昂以揣摩皇上心事为荣的姜道都几分于心不忍了,毕竟今日在兰楼还见过这小娘子,她看起来的确是不知情的样子。
“听说你今日在兰楼与逃走的段家三郎还发生过冲突。今日逃跑的两拨人都与你有牵扯,你说这是巧合吗?”
“回陛下,真的是巧合。”
她微微抬起脑袋来,露出肿胀的额头。
皇上自然看到了,但他眼波未动,甚至都没觉着这样一个小娘子伤成这样很可怜。
“若朕发现你今日有一句谎言,就把你送到羽林卫大牢里。”
“我对天发誓,我今日绝无一句谎话字字是真。”
呸!今日发的誓都不是真的,自咒之言一律反弹!
不过,帝王的怀疑显然不会简简单单只她几句话就消除的。
再加上房家的人现在只有她在京城,连他们家那老太太都住到城外去了,所以必须得把她扣押起来。
关在宫里,最是稳妥。
还是宏义带着她出去了,出去后看到了不少阉人。
房星绵瞄了一眼只觉着他们跟姜道都很像,因为阳气不足而显现出来的阴郁之气,尤其还面无表情的盯着你,让人觉着毛毛的。
反倒是宏义这种波澜不惊脸更叫人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