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高龄生下我,身子受了重创很快便过世了。我倒是记不得母亲的样貌了,只能从父亲亲手画的画像上描摹出音容笑貌。”
管琼目光柔软了些,燕玥也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高兴。
微微转眼去看房星绵,那小娘子正边咬竹叶包的蜜淋边看着他笑呢。
笑他在阿娘面前规规矩矩的,跟他上回闯入家里捉拿房万春时可大不一样。
闫寒垂着眼睛似有低落,不过管琼倒是询问起他被降职后情绪如何。
他立即诚实的回答,话落后还条件反射的去看房星玉。
但此时这位阿姐正在盯着阿绵进食呢,哪有功夫看他?
“不怪你。”
管琼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闫寒心内一股热流,这是事发到现在第一个对他说不怪你的。
吃饱喝足,房星绵还小小的打了个饱嗝儿。
然后提了一壶水在大家的视线里走了回去。
临近茅草屋时一个金吾卫戴上黑巾像拎小鸡仔似得,凶神恶煞打开门将她推了回去。
屋子里,老夫人已经几近崩溃了,她以为房星绵过去这么久都没回来,是已经被赎走了。
而她这老婆子没人管,会死在这儿。
以至于看到她回来,少见的把她抱在怀里。
“阿绵没丢下祖母,就知道你不是不孝的孩子。
你要把祖母丢下了,你这辈子得夜夜做恶梦。”
“……”
也算习惯了祖母自私的性子,房星绵单手拍了拍她后背,“祖母喝水吧,我向他们求了一壶水。”
老太太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接过水壶一口气喝了一半。
见她吓到了,今日劫持的最大目的也成功了。
房星绵幽幽道:“祖母,这外头人心险恶,咱们以后可别出来了。”
“对对,不能出来了。咱们家也没有武官,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容易被歹人盯上。”
“依我看就是荣家遭人恨,不然劫匪为什么偏偏堵在这条路上劫持?他们肯定知道有很多达官贵人去荣家拜寿。
这些人兴许只是普通的贼匪,也兴许是荣家仇敌派出来的。
祖母啊,咱们跟权贵来往就得做好风险准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送命了。”
一通吓唬,老夫人更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