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墨昭华将信笺递给他,“是乔姨娘的信,刘嬷嬷从昨日起便不见踪影。”
楚玄迟看完便让雾影将信烧毁,“应该是怕她说出墨瑶华下毒之事,被灭口了。”
墨昭华也赞同,“墨瑶华如今自顾不暇,定是兰氏下的手,就是不知尸体在何处。”
楚玄迟都不用多想,“她若出了府就难说,若不曾出府,便最有可能在湖里或井中。”
墨昭华不甚在意,“若有消息,乔姨娘自会来信,若无消息也无妨,妾身又未对她做什么。”
楚玄迟笑道:“确实,年关昭昭已够忙,又何必再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而烦心。”
在墨昭华看来,刘嬷嬷前世助纣为虐,帮墨老夫人磋磨容清,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因此她只在看到信时有片刻报仇后的沉重感,很快便收敛了心神,换了个话茬。
“祁王既已查出真相且相信,为何还不去将祁王妃接回来?难不成要留她在将军府过新岁?”
楚玄迟摇头,“这不可能,哪有让出嫁女在娘家过新岁的理儿,除非是被休弃或和离。”
可尉迟霁月乃是赐婚,不可能和离,如今她并无犯七出之条,楚玄寒也不可休妻。
墨昭华撇了撇嘴,“眼看着就到新岁了,祁王不着急,妾身都要急了。”
楚玄迟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昭昭这般着急,可是在等着看老六的笑话?”
墨昭华言笑晏晏,“笑话要看,同时妾身也好奇,他要如何应付祁王妃的娘家人。”
楚玄迟想了想,“老六大概正是在为此烦恼,才没在查出真相后,即刻去将军府接人。”
墨昭华不做多想,“罢了,妾身还忙着备礼之事,没空多想,安心等消息即可。”
容悦及笄礼的礼物她倒是早已备好,但新岁的人情往来,需要准备的礼物比较多。
比如宫里的太后德妃等长辈,户部尚书府和辅国公府两个娘家,还有另外一些亲友。
再加上一些有交情的官员与命妇,也是需要维护关系,为楚玄迟在盛京的人脉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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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后,镇国将军府。
楚玄寒硬着头皮,带着锦秋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