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尿去了,秋缘不准我跟着去,夏至带着她去了。”林守义想到幺女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柳芸娘把头靠在丈夫肩膀上,几口把红薯吃下去,又抬起头接过丈夫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抬头对丈夫笑道,“秋缘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我看着念念那丫头身体也好多了”。
“是啊,多亏遇见了爹娘和舅舅他们,感觉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林守义看着妻子的笑脸,也忍不住笑了。
“横竖是分了家,咱们又被我爹娘他们不当一家人看。如果以后遇到,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当做不认识……”林守义想到什么,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对上妻子的笑颜,郑重地说道。
柳芸娘没有说话,又把头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
谁能想到半个多月前,他们一家都快没有活路了,半个多月后,这日子越过越好呢?肚子一天能有个五分饱,女儿身体越来越好,自己爹娘舅家也在身边。
就是……有些心疼丈夫,不受自家父母兄弟待见,说抛弃就抛弃了。
想到这里,柳芸娘双臂攀上丈夫的左臂,把丈夫的胳膊搂的紧紧的。
林秋缘牵着她哥的手,又去了她昨天解决生理大事的地方又解决了一次生理大事。
要不是怕惹人怀疑,她还是很想又把蛋放些出来给大家开开荤的。
林秋缘穿好裤子还没走出草丛,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哭声。
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急切和焦虑,在这宁静的清晨中特别扎耳。
林秋缘愣住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呜哇~呜~”
果然!就是有哭声,听着还是小婴儿的哭声!
林秋缘顺着声音摸过去,走到快到溪边的草丛里,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
草丛中有一个绛蓝色布包,婴儿已经将包着她的布包踢开。
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哭声微弱而无力,小小的嘴巴张开,露出无牙的牙梗。
小小的胳膊正无力地挥着,身上的衣物沾上了些泥土和露水。
小小的婴儿,饥寒交迫,哭声中带着无助与迷茫,小小身躯在寒冷中颤抖,声音稚嫩而急切,仿佛在渴望温暖与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