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荷说得自然是罗家大姐,自从硬气泼辣起来后,倒把张家人都拿捏得死死的,也不知张老二是不是有被虐倾向,被自己婆娘打得多了,反而还爱上了,倒是洗心革面,变得勤快起来,也顾家了,耳朵也不软了……这倒是罗大姐始料未及的,倒也拿了点真心出来待他,不多,一分也够了。
得知小张氏似乎做了丢了脸面的事儿,罗夏荷差点笑出了声,勒令丈夫不准来,张老二没有不从的。
罗夏荷虽然恨极了父母兄弟,但想到自家仨吃尽苦头的侄女,就想到了自己和妹妹的以前,有几分担心,吃了午饭就让男人在家带着孩子,自个儿悄悄地也来了溪江村,混在人群里头,没在前头见着仨侄女,罗夏荷刚想绕去后头,便见不远处吵吵嚷嚷的,打头的正是她娘。
“村长!村长!您老可得给我做主啊!呜呜呜没法活啦!哎呦这骚狐狸偷男人偷到我头上了……”老张氏把钱寡妇往地上一甩,便坐在地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一提到钱寡妇,屁股一挪,左右开弓,又开始打起巴掌来。
徐村长连忙唤人拉开她们,也不说别的,点名让罗老头来说话。
罗老头一头汗,汗顺着脸下来,流过脸上被挠过的地方,刺拉刺拉的疼,此时又被点名,一张老脸简直没处搁。
“老罗头你是真糊涂啊!都是爷爷辈的人了,再过几年都是祖祖辈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儿!简直是厚颜无耻!把溪江村的脸都丢尽了!”
徐村长也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儿,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俩家最是让他头疼的,现在好了,两家都摊上事儿了,徐村长觉得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
“呸!这骚狐狸一天到晚就勾引人……”
“活该啊!栽老张氏手里头……”
“诶,你别说,这钱金宝跟罗老头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
“哎呦!这钱金宝莫不是钱寡妇给钱老三戴的绿帽子吧!?”
“还真别说……”
吃瓜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话传到老张氏耳朵里,只觉得刺耳得很,气急又把钱寡妇的脸挠得一团花。
钱寡妇被压着打,脸上疼的紧,索性也豁出去了,伸出手就把老张氏推开,又冷眼瞧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罗老头,只觉得这些年来的真心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