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知道老太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孩子,便揽下了徐氏的指责:“嫂嫂说的对,是我管教不严,这就带他们回去学规矩。”
说着拉着季司玥,过去将还胆怯一人站在一边的季司承的小手也牵起,回身对着老太君行礼:“快给老太君道歉。”
两个孩子听说,立刻跪地道歉,规矩非常。
老太君慈祥喊道:“快起来,当心地上的石子硌腿。徐氏,孩子们还小,闹腾一点才显得家里有生气,你往后自己带了孩子便知道了,你们都去吧。”
徐氏气鼓鼓回到蒹葭亭,坐下生闷气,正巧薄瑾修手中提着一个雀儿笼子走了进来,仿若没有看到坐着的徐氏一般,从她跟前走过。
拉开细竹帘,将雀儿笼子挂在月洞窗上,手中拿着一个麦秆逗弄着。
“我竟然是个死人呢,坐在这里你的眼睛硬是瞧不见!”
薄瑾修听得,知道徐氏又是生气了,过来坐下给徐氏倒了杯茶:“这整日都气冲冲的,到底是在气什么?”
徐氏冷笑,接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气什么?我气咱们大房都要被三房踩在脚下了,你还只知道当个富贵闲人!”
薄瑾修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都是你自己乱说,这个家里何曾短过我们大房,难道你要让我和三弟一样拼了命去为侯府争面子?”
徐氏听薄瑾修这样的论断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知道薄瑾修只图眼前享受,这辈子吃喝玩乐不愁便是,所以她自己便暗中憋了一个股劲,要将家业掌控在自己手中。
谁知道三房的沈弋冉是个不好对付的,才嫁入侯府三日就将掌家大权给夺了,这往后大房就更没有存在感了!
“我一向都告诉你,老太君偏袒三弟,你总是不信,现在你看看,掌家大权便被夺走了,你往后长点心,我就没必要这样生气了!”
徐氏家境不高,嫁入侯府算是高嫁,所以并不敢很是苛责薄瑾修,只得劝解着说道。
薄瑾修听得,心中转动起来,然而想到沈弋冉那绝世美貌,又见到她对自己的心思,便有了另外一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