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静继续道：“因为只有在他们紧密无间的配合下，才能让病毒计划不断地蔓延，扩散，直到每一个人体内都注入他们想要注入的东西。”

“无论是这些人自愿的，又或者是被强迫的。”

“办法，他们有的是。”

叶文静深吸一口气：“就像是牧羊人把羊赶入羊圈一样，只需要打开羊圈的大门，放出牧羊犬在它们后面追赶就可以了。”

“羊，会自己进去的。”

“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江洋细细的听着。

“各强国如此做，周边小国纷纷效仿，在这个基础上，大国们可以通过售卖药物的方式迅速牟利，并且利用这个机会迅速巩固他们在周边的国际地位，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同意跟塞恩合作的原因了。”

叶文静靠在沙发上：“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贪图眼前的利益，但是根本不知道塞恩这么做，究竟想要什么。”

“又或许，在那些正客们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场杀人的过程罢了。甚至，他们还会以维护世界生态平衡不得已而为之的借口去为自己开脱，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些。”

叶文静的目光出现一丝复杂：“我但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已经晚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塞恩的这个计划竟然那么的顺利，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曾经让我信仰的东西，几乎全部在一夜之间崩塌。”

“我的价值观被重新塑造了。”

叶文静看向江洋：“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同意跟塞恩合作，哪怕是一场所有人都知道的浩劫，哪怕是如此规模的杀人！”

“冷静。”

江洋轻轻抚摸着叶文静的肩膀：“我心中的叶文静，是一个非常冷静且充满智慧的女人。”

“我冷静不下来。”

叶文静双手捂面，似乎显得有些痛苦。

“说下去。”

江洋看着叶文静，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道。

叶文静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坐起身来。

仅仅是三秒钟，她便恢复了正常，仿佛前一刻的情绪失控从未发生过那样。

“如果说病毒计划是一个非常缜密，且可以完全颠覆人类文明的计划。如果把这个完整的计划比作成一副残忍的乐章。”

“那么事态进展到这个地步……”

叶文静声音逐渐缓和：“仅仅是一个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