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表哥说都是我的主意?”时雯面对刘春琴刚刚的谩骂,好笑,“你知道我一开始只是想算计应秀才,让表哥将人带到那条路吗?本没有将林蒖算计进去的,是表哥说这样让应秀才娶了我,人家也不会甘心,最好是能让他欣赏我。才有了后来将林蒖一块儿算计进去的事,舅妈,你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表哥又不是小孩子,要是个正义的,一开始就该阻止我了。而不是落水那事落空了,还想用言论娶林蒖,更不会后来又参与算计。”
“说起来还真的是阴差阳错呢,他上次是真的救了李家姑娘,这亲事应该是保不住了。他要是不贪心应秀才的感激,今日不参与这件事,我还真的不一定将人供出来。”时雯埋下头。
毕竟表哥将来要是有出息了,没准儿能捞她一捞呢。
刘春琴听得心中冒火,却也无法。
不管秦家和时家怎么挣扎,三日后他们所作所为被公布出来,兰如县众人震惊极了,完全不敢相信二人能干出这种事情,甚至与山匪搅和在一块儿。兰如县的人都痛恨山匪,连带着更厌恶二人。
时雯和秦呈勾结山匪,算计应柏容和阿蒖,名声尽毁,秦呈秀才之名被剥去,也失去了再考功名的机会,甚至还有牢狱之灾。
至于屈绍和伐二娘,沈岱安排人审问了一段时间,实在问不出什么,可又有些不甘心就这么将他们杀了。于是,他将二人功夫废去,暂时关押在牢房里。
时雯和秦呈就不是一直关在牢房里了,他们得去县衙安排的地方劳作。在往后的日日夜夜里,二人不甘心和懊悔充斥内心。即便后来出狱了,也不得安宁。
水甘村那边,村民倒是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没想林家姑娘落水是秦呈和时雯算计,当初林家父女过来感谢,他们秦家收这东西都不臊得慌吗?那秦呈还有脸说欣赏林家姑娘的性子,我呸,真不要脸!”
“收了人家东西和十两银子呢。”
“亏得林家姑娘没嫁给秦呈,不然还不知道过什么日子呢。”
“看看秦家这情况,两个瘫着的呢,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当初秦家的说得那么好听,多半是想着林家有银子,不舍得女儿吃苦,总会想办法。”
“啧,真的是好算计。”
“李家怕是也要退亲,也不知道李家姑娘那事有没有被算计。”
“是不是算计都不重要了,李家不可能和秦家再结亲的。”
“李家人来了,我刚才在村口看见了。”远处跑过来一人,她目光望向在不远处洗衣裳的刘春琴,“应该是来退亲的。”
不久,李家人找过来,说了些话,刘春琴没应。
等他们说完,她固执地说:“阿呈没有算计李小姐,是真的救了李小姐。”
阿呈没了秀才之名,以后也不能考功名了,名声都没有了,等出来怕是难娶媳妇,她心里抱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阿呈对李家姑娘有救命之恩的,这门亲事不是说算了就算了的。
李家人无语极了,心说还是人家林姑娘看得透彻,为人坦荡大方,不会被所谓的救命之恩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