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张凌萝十分恐惧,泣道:“傅叔,我不敢了。”
谢傅这才松开手,挣脱的张凌萝离开退回到斛壁边,水底的脚都不敢触碰到谢傅,身体尽量缩成一团,怯怯弱弱的。
谢傅的冷漠冷酷倒并非生气,只是情绪低沉,如果要跟张凌萝生气,迟早活活气死。
开口说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是,死绝了!”
张凌萝这话分明带着愤慨,谢傅会心一笑。
看到她所熟悉的笑容,立即驱散心中的恐惧,张凌萝竟瞪着谢傅骂道:“你是世上最差劲懦弱的男人,不!你根本不是男人,你就是个死太监,死表子,萝爷我恨不得将你这个臭表子活活糙死。”
气的把南院的黑话都骂出来了。
谢傅嘴角一翘,看见他笑了,张凌萝目眶却变得发红湿润。
谢傅微笑:“凌萝,这样吧,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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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萝撇嘴说道:“我不!”
谢傅笑道:“不先听听我让你做什么。”
张凌萝眼睛一亮:“傅叔死太监,除非让我造你!”
为了掩饰心中的忐忑,竟伸手去抚谢傅的脸:“小婊砸,萝爷会慢慢把你送归西去。”
谢傅没有脸红,一旁的陈清澜脸却悄悄红了。
谢傅淡道:“凌萝,我要你去徽州一趟,调查清楚我岳母卢夜华是否真的葬身火海,另外所有参与残害徽州顾家的人,一个不少的揪出来,一个不留。如果有你对付不了的人,把名字报给我就好。”
张凌萝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傅叔身上的杀气,这是傅叔以前身上没有的。
谢傅在她脸蛋亲了一口:“这是订金。”
张凌萝摇了摇头:“不用订金,凌萝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谢傅笑道:“你老惹我生气,让傅叔高兴一回。”
张凌萝点了点头,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赶到徽州去。”
谢傅靠在斛臂,闭上眼睛:“去吧,我晚点再到。”
临走之前,张凌萝贴在谢傅耳边说道:“事成之后,你可要好好奖赏凌萝。”
谢傅莞尔:“青麈奉上。”
张凌萝娇嗔:“别说的像交易一样吗?”
“你不就是想和我交易吗?”
“好啦好啦,白干行了吧。”
张凌萝和陈清澜走来,水早就凉了,谢傅却一直呆在水中一动不动,直到清晨的黎光透窗而入,他才从浴斛里出来,换了身干净衣服离开秦楼。
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已经有了人烟,开始一天的生计。
谢傅来到司马韵台居住的民宅小院,大门紧闭着,谢傅也不敲门,直接翻墙入院。
轻车熟路的来到司马韵台居住的屋子,刚刚靠近门口,就听见司马韵台冷声传来:“谁!”
谢傅推门入屋,屋子里夹杂着蜡烛和淡兰香气,目光扫向桌子,流了一桌烛迹的桌子,这说明蜡烛点了一夜。
旁边有一盆兰花,这是谢傅买来并放置在房内。
枝叶上竟有花箭,要养好兰花并不容易,说明司马韵台有这方面的天赋,并悉心照料。
坐在床边的司马韵台见识谢傅,吃惊的站了起来,说不担心谢傅的安危是不可能的,但很多事担心并没有用,需要控制和耐心。
相比司马韵台的吃惊,谢傅却十分平静,大步朝床榻走近,扫了面容有些憔悴,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司马韵台,然后移开目光落在床榻上闭目深睡的红叶。
司马韵台淡道:“红叶一直昏迷着,已经三天三夜了。”
谢傅抬手就打了司马韵台一巴掌,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司马韵台苦涩一笑:“你都知道了?”
“我在蓬莱阁顶,看得一清二楚。”
“也好,省的我向你解释,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谢傅握住她的手:“小韵,你也打我一巴掌。”
司马韵台只是看着他,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