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人例外,黄建仁与孙永宁,也可以说一人例外,毕竟孙永宁不是队员,还是日本人,两人被林文华秘密送来这里救治了。
张宏鑫过来的原因,是因为孙永宁已经脱离危险,清醒过来,准备向其询问一些情况。
孙永宁的病房位于二楼的最内侧,门口有人值守,其实不守着也逃不了,手脚身上四处是伤,连自杀都没那能力。
张宏鑫在门外,通过窗户往里看,只见孙永宁呈一个大子,趴在床上,一只脚被绑带吊住,两只手上缠满绑带,背部还有血迹,连被子都没法盖,只能盖张白布,一动不动像具死尸。
孙永宁露出的皮肤,有点细微的淡红,并不是满面红光的红,看着还有点诡异,这是因为,为其注射了少量百浪多息预防感染。
张宏鑫向门口的看守,询问了情况,孙永宁清醒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对任何人都不做理会,哪怕清理伤口,都没什么表情。
张宏鑫不厌其烦的问清了各种细节,将孙永宁的心理拿捏清楚,才开门走了进去,坐在孙永宁面前直视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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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目光交织在一块,最终还是孙永宁转动眼珠,将目光移开,败下阵来。
“看来你的心,还没死嘛!有什么事放不下?你的同伴?不不不…他们把你抛弃,拿你做饵,应该恨死他们了吧!想报复回去吗?”
孙永宁并无反应,张宏鑫也无所谓,继续示探道:“不是同伴,那是亲人了?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未昏妻?你的……”
一连说出了一堆孙永宁可能在意的人,孙永宁脸上都毫无波动,要不是张宏鑫看到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还真差点以为自己猜错了。
“行了,别掩饰了,知道你有在乎的人,老实合作把知道的都说清楚吧!好赖留条命,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难道真要为出卖你的人保密?
你要知道,你在这没人知道,那些人都以为你死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也不会有人给你个疼快,不合作的命运,只有生不如死,大家都是混这行的,被抓面临的是什么,你我都有数。
此刻你已经死了,你交代了,不仅免去日复一日的皮肉之苦,也不用担心你在乎的人,没人会去为难一个死者家属。”
张宏鑫的一阵威逼利诱,全被孙永宁当成了空气,毫无反应,让张宏鑫也来了脾气。
“就是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那些人,等把人抓了,我就无意间把你还活着的消息走漏出去,你说到时你再乎的人会有什么遭遇。
我这人啊!最守信了,一定说到做到,我也没什么耐心,要怎么做,快点决定吧!”
遭此威胁,孙永宁终于怒了,狠狠盯着张宏鑫,经历了背叛,在生死间游走,其心已快死,只剩最深处那一点念想,却被张宏鑫以此威胁。
想一死了之,可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心中只剩绝望与恨,处在崩溃边缘,恨拿自己当诱饵的同伴,恨不制止的钟河清,恨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别想着一死了之,我们是不会给你那种机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苏醒这么快吗?知道为什么你的伤口没感染迹象?
告诉你吧!我们手上有一种奇药,对感染治疗有神效,虽不是什么药到病除的神药,但却能让你活得更久,知道嘛!这药被我们用在了审讯上,呵呵……”
张宏鑫的几声冷笑,让孙永宁的心彻底崩溃了,巨大威胁下,恨意越发浓烈,尤其想到钟河清口口声说着扶持乡邻,最后却放任手下将其扔出当诱饵……
怨恨下已崩溃的孙永宁,缓缓开始讲述,哪怕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张宏鑫还是感受到其中夹杂的恨意。
孙永宁讲述完,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说,化名为钟河清的,就是此次报复行动的负责人?”
“对……”孙永宁咬牙切齿,解释道:“他出生于曾经的萨摩藩地区,而陆军主要来自长江藩,因一些原因,陆海军双方予盾尖锐,也造成两藩人在对方势力内受到很严重的岐视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