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不甘心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而后竟然眼睁睁地瞧着邓羌他们脱离自己的攻击范围,然后退回到寨子中将寨门重新关上。
废话,纪昌手底下的这些人,可大都是一群弓箭手,凭什么要和对方玩近战?
况且,带佗给他们的命令也是见好就收,严令他们千万不能追击,也不让他们太过恋战。
“不好,快退!”
邓羌等人刚刚前行了数十步,那边竟是又传来了张蚝和一众晋军铁骑的惊叫,邓羌等人一愣,便见张蚝已率领几十骑再度飞奔回来,露出数十步外的一片灌木丛。
只见那灌木丛中鹿角棋布,断刃丛生,一根根纵横交错的铁丝系在两侧大树干上,铁丝上绑着无数片指甲盖大小的器刃,在幽暗的密林间泛着妖艳和诡异的光芒。
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绳子滴下来,然后悄悄的渗透到灌木丛里,使得众人不寒而栗。
“特姥姥的,这狗日的带佗,卑鄙小儿,老子不亲自活捉了他誓不为人!”张蚝愤恨地向山坳出吐了一口唾沫,拨转马头,与邓羌合兵一处在数千枚盾牌的掩护下向道路后方缓缓退去。
邓羌却是摇了摇头,说到底终究也有他们这一面太过大意的原因,或许也不能叫太过大意,而应该说是太过心急于进攻了,这才白白损失了好几百兄弟。
想到这,邓羌羞愧和愤懑充满胸腔,一张脸挣得通红,整个人也好像要被气炸了一般。
不管什么原因,对于一名将军来说,打了败仗,总归不是一件好看的事情。
“老邓!这一次让前军兄弟们多带盾牌,老子亲自领军再攻一次,不狠狠地收拾这些蜀军一顿,实在是难消老子心头之恨!”张蚝恶狠狠地开口道。
想他张蚝,在众路诸侯讨董的时候一举扬名,当年一杆长矛斩杀了敌军多少大将?
像今日这么大的亏,除了投靠晋军之前在晋军的手中吃过之外,他就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不想办法收拾敌人一顿,张蚝这心里面实在是无法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