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登峰为之语塞。
的确,当时老唐虽然喊冤,那批手下人人都说没对小余动手。
可按动手的轨迹和方向,的确是老唐他们那个位置发起的攻击。要是外部势力动手,他是怎么躲开老唐那些人的视角,神不知鬼不觉办到的?
而且老唐当时也完全没提到有外人动手,甚至都没有提到周围有什么异常动静。
也就是说,他冯登峰这边的人,都解释不了小余遇袭的事。又怎么指望能说服乌德刚那边?
乌德刚见冯登峰语塞,语气锋芒更增:“就算你刚才说的猜测都是真的,确实有外部势力介入,那也是你造的孽。那个小张,是你从外围提拔进来的吧?你提拔人员,怎么不做一些调查?怎么不把他的身份摸清楚?他不明不白地失踪,你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上我的地盘叫嚣要人,直接把脏水泼我头上。你说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源头是不是在你?矛盾是不是你激发的?”
乌德刚得理不饶人,一副声讨的口气。
泰山也在旁边叹道:“老冯啊,别怪我这个人说话直。要这么说起来,这桩祸事还真是你一手引发的啊。”
泰山现在也感到极为晦气,十分后悔自己莫名其妙卷入这个漩涡来。
现在各方都损失惨重,核心区到处被破坏,局势大乱。
泰山阵营虽然死伤不是特别严重,可关键是他本来是可以避免在外的。
鬼迷心窍被乌德刚拉入局,结果竟然是这么一个大乌龙。
最郁闷的是,他还必须跟乌德刚站同一个阵线。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偷吃到鱼,反而惹得一身腥臊。
冯登峰冷笑道:“扪心自问,你们提拔每一个人,难道真能把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吗?”
这根本就不现实,本来就是乱世,谁都不认识谁。他们要是官方倒还好,官方机器一旦运转,还是可以将一个人的底细调查出来的。
可他们只是一群投靠地心族的代理人,他们只能通过一些常规手段来拉拢人,凭主观判断来识别人,绝不可能将人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技术上完全无法实现。
乌德刚却冷笑道:“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个屁用?现在祸事出在你那边。小张是你提拔的人,如果他真是人类阵营派来的卧底。往轻了说,你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往重了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一样,也是人类阵营的卧底?”
这大帽子扣过来,冯登峰真是百口莫辩,只能黑着脸道:“老乌,你血口喷人也得有个度。是非曲直,树祖大人自有公论,我也不必跟你饶舌。事到如今,局势恶化到这个程度,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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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连忙道:“别别别,我可不背这个锅。你可别拉着我一起。祸不是我惹的,小张我也不认识。你们双方杀来杀去的血仇,我也没兴趣掺和。各位,我得回去救火,失陪了。”
泰山虽然不是那种滑不留手的泥鳅,可这时候出于本能的自保,也绝不愿意在这跟他们缠夹不清。
快刀斩乱麻,先走为上。
他陷入不深,手头也没沾什么血债,就算树祖大人要追究起来,最大的锅也绝对轮不到他。
因此,泰山非常聪明地选择掉头就走。
冯登峰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独善其身吗?树祖大人会听你这些苍白的解释吗?核心区现在乱成一锅粥,如果我们不联手把局面稳住,只会越来越恶化,到时候,树祖大人一怒之下,才不管谁的责任重,谁的责任轻。板子打下来,谁都别想逃。”
泰山本来已经走出二三十米远了,硬生生被冯登峰这一番话给说停了脚步。
“冯登峰,你特娘是非得拉我下水是吧?”泰山恶狠狠地瞪着冯登峰。
“不是我拉你下水,是你自己跳下水的。你要是今晚不出现在这里,在自家地盘寸步不离,谁也别想把你拉下水。就好像巫师,我们想拉他下水,能行吗?拉得下来吗?人家压根不参与,彻底置身事外。你想拉都拉不了。”
泰山怒从心透气,恶向胆边生,朝乌德刚使了个眼色,阴恻恻道:“老冯,之前我还觉得事没必要做绝,看来对你这种人,真不能有仁慈之心啊。你就不怕,我真跟老乌联手,现在就把你干掉?”
冯登峰哈哈一笑,嘴角闪过一抹轻蔑之色:“你们联手,也许是能占据上风,但想干掉我又避开这么多人的眼睛,想瞒住树祖大人,只怕没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