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哎呀!”乔锣见到这飞过来的东西赫然是自己身上的铜锣,浑身的寒意却是更浓,自己的目光明明半刻都未从眼前这人身上离开过,自己的铜锣到底是何时落入了此人手中。
“他…是个怎样的人?”通天鼠可不知道这乔锣心中的翻江倒海,自顾自的出口问道。
“他?”乔锣一愣,便明白了过来,摸着手中的锣槌小声嘀咕道:“原来你听见了啊…还好在下没乱说话…”
“嗯?”
“咳咳…他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通天鼠大哥…三手獐毕竟是您父亲,您让我这个外人如何评价?”乔锣面色为难道。
“…,我是说之前,在星火门时。”通天鼠沉默片刻,再次问道。
通天鼠当时虽然年幼,但对于父亲的大部分印象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他记得开始时,父亲总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每次短暂的见面都会教导他们一些残忍杀招。而且奇怪的是三手獐严禁二人称呼自己父亲,一直用师徒关系代之,让年幼的他们十分困惑。
他也因为此事与彻地鼠一同问过母亲,不过母亲只是淡淡地笑,回答他们说:抱薪烤火,恐受其焚,以后你们就懂了。
后来三手獐离开星火门孤身建立了留香阁时,印象中那冷峻恶煞却变成了儒雅随和模样,教导他们的东西也卸去了大部分杀气。
可惜这不过是短暂的甜蜜时光,几年后的一天夜里,三手獐夫妇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了通天鼠彻地鼠兄弟二人孤苦伶仃。
通天鼠知道此事绝不简单,但这么多年以来却没有半点线索,再加上自己后来遇到了意外,也便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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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恩公他本领高强,杀人的确是一把好手,在星火门中也是受人尊敬,口碑极佳…只可惜他后来忽然转了性子,正在巅峰之时选择了归隐,实在有些令人惋惜!”虽然乔锣隐藏在暗处看不清面貌,但单从他的唉声叹气听来,也能想象出来他现在是如何表情。
“俗话说的话,野兽一旦卸去了爪牙便与家畜没有区别,恩公若是当初没有选择做回普通人,估计也不会受到劫难!星火门自然也不会分崩离析…至于其它事情…”
“我知道了,明日给你答复,还有…多谢!”通天鼠打断了乔锣的话淡淡说道,又将手中一物扔了过去,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乔锣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一喜,下意识就接过了通天鼠扔来的东西。他借助月光一看,却险些惊的落下树去,明明握在自己手中的鼓槌竟不知何时落到了通天鼠的手中!他不由得心想:这通天鼠难道是变戏法的不成?
乔锣将铜锣与锣槌里三层外三层的仔细包裹起来紧紧的揣到怀中,这才长出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捂着胸口向着泱都返了回去。
他刚回到凤亭,却见门口十分热闹,也是十分好奇的挤到了人群中。只见凤亭门口竟然摆上了一尊摇着胳膊的雕像,仿佛在招揽生意一般,这雕像的相貌虽然十分滑稽却也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