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经过自己的重重推理得到的沉重的答案,切嗣感到心如刀绞。
远坂时臣的朋友,被作为客人款待,并且时臣对其露出破绽也毫不为奇。
archer的新的master,现在重新获得了令咒——也就是说过去丧失了servant从而失去了master的权力,现在仍然活着的某个人物。
不用想了,只有一个人。而且得到了新的senvant并且再次参加圣杯战争的话,绑架爱丽丝菲尔,把“圣杯之器”控制在自己手里是理所当然应该采取的行动。
就像这样——切嗣终于明白了和言峰绮礼的对决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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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了,可是丘陵上的教堂仍然灯火通明。
身处神在地上所指定的安息之所面前,些许的矛盾与伤感阻止了间桐雁夜的脚步。
轻易就被祈祷之地这种形式上的慰籍所安抚,并感到安心的人类的单纯。虽然一方面对此嗤之以鼻,可是另一方面对于这种哪怕明明知道是欺骗和虚假的东西也要找一个精神避难所的人类,不由得感到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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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人对自己说人在这个世界上所受的一切苦斗不过是神对人的考验的话,雁夜肯定会忍不住伸手把神和他的使者勒死吧。可是如果有人问非神的普通人类能不能得到救赎的话——看着自己的逐渐腐朽的身体,雁夜也只能悄然沉默不语。
一步,又一步地慢慢朝圣杯走近。可是体内的刻印虫却以几倍于自己接近圣杯的速度侵蚀着身体。
仔细侧耳倾听的话,可以听到吞噬血肉,啃骨头的虫群的鸣叫声。慢慢地着侵蚀身体的刻印虫所造成的痛苦,对于雁夜来说已经成为了像呼吸和心脏的跳动一样自然的肉体的一部分了。意识经常变得很模糊,等到清醒过来对于时间的流逝的感觉也变得很漠然。
发誓自己绝对不需要的那种放弃一切的达观看法,像从裂缝里渗进来的水一样慢慢地侵蚀着自己的心。
还能再战斗几次呢。
还能再活多少天呢。
如果想要亲手拿到圣杯,救赎小樱的话,那个最后的依靠唯有期待奇迹吧。
既然这样的话雁夜是不是应该祈祷呢。对着眼前耸立着的从屋顶一直到地面的,超然地俯视着他的巨大十字架,双膝跪地祈祷呢。
“开什么……玩笑……!”
对于控制了自己的让人感到屈辱的懦弱,雁夜忍不住诅咒似地怒骂一声以激励自己。
自己并不是为了得到愚不可及的救赎才在这个时候来到教堂的。还不如说正好相反。雁夜今天晚上是为了得到仇敌的鲜血而来的。如果相信言峰绮礼的话,现在远坂时臣肯定在礼拜堂里等待着雁夜的来访。不是为了忏悔,也不是为了做礼拜,而只是为了发泄怨恨,雁夜才站到了祭坛前面的。
和曾经败给过一次的时臣之间的决斗,言峰绮礼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原本不可能得到的雪辱的机会。今天晚上是杀死那个可恶的魔术师的最后的机会吧。一定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