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戒律分割战场,削弱死侍的力量,其他人就可以站在戒律外围用远程武器营地。
“昂热,你要是杀不死他丫的,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副校长臭骂着冲在最前面的昂热,声嘶力竭。
然而听见他的骂声,冲在前面的昂热嘴角却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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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暴血!
昂热强行暴血抵消戒律的作用,使用言灵,大规模的戒律效果并不集中,暴血后的他完全可以忽视,但是这些死侍不行!感受着周围被削弱许多力量的死侍,昂热用长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下刀很重,血花随着他的奔跑狂舞。
几乎同时,黑潮般的死侍们突然扭头看着迎面而来的老人,它们言灵的金色因为戒律压制血脉的缘故微弱了许多,但是依旧流露着贪婪的目光望向昂热。
似乎是被鲜血吸引,它们将目标集中在了这个老人身上,任由其他人枪炮怎么乱轰,它们都只像是发疯似的扑向这个老人。
圣裁落下,一枚枚子弹精准地镶嵌在死侍头顶,头颅像是烟花般炸开,像是旨意一般宣告着它们死亡。汉高看着冲在最前面的老疯子自愧不如,昂热这个家伙像是疯子一样用自己的鲜血吸引着周围的死侍撞上他的刀口,明明是一位时间里的刺客,现在却化身狂战士在黑潮里乱舞。
不过能够顶着戒律在如此密集的死侍群中这样来去自如厮杀的,在场众人里也只有昂热了。
昂热眼里流淌着熔岩般的金色,死侍的动作在他眼里像是特摄电影一般迟缓,他像是行走在蜡像馆里的破坏者,手握长刀从一个个塑像旁经过,所过之处一片猩红绽放。
受到他的血液影响,死侍群像是饥渴的猛兽一般狂暴,婴儿般的啼哭声渗人心扉,它们混乱地前赴后继,没有了丝毫的秩序,甚至有些会踩着自己前面跑得不够快的同伴身上前进,利爪践踏着血肉,不顾一切地冲向昂热。
“来吧,来吧!”
昂热兴奋地大喊,死亡的腥风让他越加兴奋,谁都该知道这位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其实才是学院里最大的杀胚,此刻他压抑多年的愤怒终于不在隐藏,杀胚本色暴露无遗。
他挥舞着长刀,切下一个个死侍的头颅,不带丝毫怜悯,甚至希望这些家伙能拍好队一个个来。要是能够让他拿着刀子不动自己撞上来那就更好了。很显然这些死侍不会那么听话,虽然都是朝着他来的,但是不会排队。
“昂热,慢点!你真当自己是斯巴达吗?”汉高破口大骂,昂热这家伙已经杀疯了,冲的太快他们完全跟不上。
“卡塞尔学院就这点水平?这就跟不上了?”
一道粗狂又嚣张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汉高听见声音刚想骂回去,但是远方掀起的黑色浪潮却让他闭上了嘴巴。
那是死侍群被掀翻了,一大片死侍被瞬间切割成两半,红黑色的浪潮在死侍群中掀起,高处升起了黑色的太阳。
那是审判和黑日!
绘梨衣的审判切断了死侍们前进的道路,上杉越背上背着一大堆珍藏已久的日本刀,双手握住两柄,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弧,两只斑驳的、青筋暴露的手臂依旧强壮而有力。
他站在绘梨衣前面,赤裸着上身露出背后同样漆黑的纹身,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你们两个保护好绘梨衣,老子找昂热算算以前的旧账!”
他冲着护在绘梨衣两边的源稚生和源稚女吩咐了一句,然后头顶着黑日冲向死侍群。
刀锋划出完美的圆周,圆弧赤红发亮,黑日如死亡般寂静,他行走在死侍潮中,像是死神在人间行走,任何靠近他的东西都会被漆黑的太阳吞噬。
汉高无法反驳上杉越的话,因为他们的水平确实没有这么离谱。
这家伙像是一头人形暴龙一般在死侍群里横冲直撞,如果昂热靠的是技巧,他靠的就是纯粹的蛮力和血统带来的强大言灵。
众人愣神地聆听着老人口中吟唱着的古老证言,此刻的上杉越仿佛站在流云火焰中的佛像,极端沉静,威仪具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睹这神临一般的场景,与其说这是个言灵,不如说它是个祭奠,一个以区区人类身躯达到龙王领域的祭奠。
如果没有远处黑王的存在,他们甚至会相信这个家伙才是某位龙族君王降临!
“这……这是人类能做到的?”
“这是皇,来自日本的皇,日本最后的正统皇血。”贝奥武夫神色凝重,在白王事件后,他们作为校董或多或少都调查过关于日本的情报,“这是昂热叫来的吧?听说他们曾经是旧友。”
众人欣喜地看着天空中的黑日,现在已经不是顾虑来人是从何而来的了,只要是人类,那么就是他们的助力。面对人类存亡的危机时刻,没有人会在意友军是谁,只要你们帮忙杀死黑王我们就是好朋友!
但是他们或许从来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就像没有登上过珠峰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出山顶的风景。
秘党摸索了几千年,仍然只摸索到了龙族文明的边缘。
上杉越依旧只是一个以人类之躯逼近龙王的个体,那么那个文明的最深处,那位此刻在他们面前面对如此规模的言灵爆发,依旧没有被惊扰睡眠的黑王究竟有多恐怖?
身为黑王的尼德霍格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到周围爆发的元素波动?但是他依旧在沉睡着恢复体力,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半分急促。也许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睡死了,没有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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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就是现在人们表现出的力量不足以惊动他。
他就像是在观众台上看着舞台上的小丑们表演着无聊的戏码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