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目视飘扬旗袍下隐约的春光,恍惚间,呼啸的风中,飘扬的旗袍化作了塑料袋,那抹隐约的春色则变成了价格标签。
塑料袋拍在了何安在的脸上,价格标签贴在了眼前,上面的价格是九块九。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
而后悬崖变成了公路,向下的失重感变成了作用于侧方的惯性。
坠下悬崖的何安在,咕噜噜地滚在了公路上,滚出去了十多米远,衣服都磨烂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何安在坐起了身,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去查看身上的擦伤。
经过这一滚,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多处破皮渗血,好在没什么大伤。
何安在缓缓站起了身,他活动着各处关节,确定了自己并不需要去医院。
他环顾了四周,确定了自己所在位置,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回家去了。
不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去回忆刚才的狰狞与春光,就好像只是浅浅做了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翌日清晨一大早,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何妈。
“谁啊?这大清早的。”何妈抱怨两句,便穿着睡衣去开门。
何妈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少女,个头比较高,唇角含笑,眉目清秀,不施粉黛,披散着黑色长发,穿着何安在学校的宽松校服,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小笼包与豆浆。
“阿姨您好,我是何安在的同学,我叫路玉。冒昧这么早来打扰,我给阿姨跟何同学带了早点。”路玉提起手中的小笼包与豆浆。
路玉,正是昨日跟在萧玉风身后,后受命送何安在回家却目睹何安在凭空消失的路玉。她不是何安在的同学,校服是借来的,方便与何妈套近乎。
原本有些起床气的何妈见来者是位清纯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她连忙接过小笼包与豆浆,招呼道:“是安在的同学呀,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