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而来的两个女巫师四下看了看,“奇怪,我怎么闻到了生人的气息。”
“我怎么没闻到?”
两人说着话,提着灯笼四下照了照,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继续往前走了。
等她们走远了,沈若锦和沈知安从暗处走去,飞快地离开暗牢,翻窗回到东厢房。
沈若锦的脚刚沾地,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
沈若锦装作刚从榻上下来的模样,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婢女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盅汤。
他们住在巫主府这几天,一天五顿,连宵夜都不曾缺过。
沈若锦和沈知安每次出门,都要掐着点回来,以免婢女们过来送吃食的时候,发现屋里没有人。
其实他们也说过好几次,说夜里不需要夜宵,但是婢女们说离野交代过,必不可少。
即便他们不吃,该送还是得送。
沈若锦是个做客的,也不能拂了主人的心意,只能由她们去。
把婢女打发走之后,沈若锦把装满了药水的白玉瓶取出来,坐在案前,磨墨提笔,给秦琅写了一封信。
出发前,她曾答应秦琅会日日给他写信。
但是一出门就忙得没空闲写,今日还是为了把药水送回去,让军医等人好生研究一番,顺便告诉他们,长兄的蛊毒可解,她已经拿到了回生令,入住巫主府。
甚至在巫主府发现了暗牢,和关在暗牢中被药物控制的大齐人。
沈若锦还专门问候了嫂嫂,说在巫主府发现了长兄的踪迹,让嫂嫂千万要保重身体,以期来日相聚。
最后又嘱咐秦琅,要好生养伤。
她写得很简洁,总共才一页纸。
装入信封中,找隐卫送到秦琅手里。
秦琅收到信已经是一天后,这是沈若锦进入南谒王城写的第一封信。
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说的基本都是正事,有关三哥、长兄,问候嫂嫂,最后一句才提到他。
让他好好养伤。
秦琅这几天也没闲着,日日操练义军,鲁三金天天跟在他身边,五大三粗的汉子每日苦口婆心地劝他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