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浇得人透心凉。
因为铁矿过度开采,又逢连日暴雨,矿山附近已经有多坍塌。
秦琅纵马在山间飞驰,胸口的伤口早就裂开了,血迹渗透衣襟,满是铁锈味。
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心里只有沈若锦,眼里只有前面的路。
马蹄溅起水光无数,山路上满是污泥。
秦琅片刻不停,一直在心中默念着。
沈若锦不能出事。
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林修齐出门一般都是坐马车,马术一般,很快就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沈知安和乔夏纵马疾驰在后面狂追,驯马世家出身的乔姑娘,这次竟然怎么都追不上秦琅。
好几次她都看见秦琅的马要冲下山道去,惊险万分,喊他慢一些,却没有半点回应。
乔夏也疯了,马蹄如飞地穿过山林,心下大喊:小十,我来了!
秦琅赶到矿山的时候,山匪弟兄已经在坍塌的山洞边挖了半天,鲁三金边挖边喊“沈姑娘!沈姑娘你在哪啊?”
矿山四周狼藉一片,秦琅几乎是从马背上跌下来的。
他踉跄着站稳,一把将鲁三金拎了起来,“我夫人呢?”
“秦兄弟!”鲁三金一看到秦琅来了,忍不住哭了,“沈姑娘、沈姑娘被埋在里面了……”
五大三粗的三当家哭得满脸泪痕,“都怪我、我不该让沈姑娘带人进去的,要是当时进去的人是我就好了!”
四周的山匪兄弟看秦琅来了,纷纷开口:“沈姑娘被埋在这山洞里了。”
“就在这个山洞——”
“沈若锦不会有事的!”秦琅一把夺过鲁三金手里的铁铲,就冲到最前面开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