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显然不太合适。
“知道了,改日。”秦琅手捧两支梅花,不紧不慢道:“我都记在账上了,夫人休想赖账。”
沈若锦顿时:“……”
这种事,秦小王爷竟然还记账?
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琅把那两只梅花带回屋子里去,找了个白瓷瓶插上,一短一长,斜插着,出乎意料的风雅。
他把花瓶放在桌上,又移到了窗边,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摆着才去沐浴更衣。
沈若锦这几天风里来雪里去的,一路奔波,洗了个半个时辰才洗完。
换了衣衫,拿玉簪随意挽了个发髻,顿时一身轻松。
天色渐渐暗下来。
很快就到了三军共宴时辰。
今日天公作美,大雪停了之后,出了太阳,雪化了许多。
夜里冷归冷,在军营里升起篝火,将士们围火而坐。
火光映红了一张张脸,火头营杀猪宰羊,把整盆整盆的肉往将士们桌上搬。
酒也是整坛整坛的。
把好久都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士兵们馋的不行。
元启盛装而来,作为皇室之子,端起酒碗与三军同乐,说了些“将士们劳苦功高,大齐能收复失地,让西昌人低头来和谈,全都仰仗诸位在战场上奋勇拼杀!”
“皇上有旨,待和谈商定,有功之人即刻进京受封赏,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落下!今日本皇子再次代父皇犒赏三军,酒肉管够,诸位尽管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这话说的还算有良心,能活到现在的士兵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身边的兄弟不知死了多少轮,就盼着边疆安定,能领些军费回家置办些田地屋宅,安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