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呢?”芩岚四下里张望着,“上楼休息了?”
“嗯。”萧逸阳将一杯茶递给了母亲,“她累了躺下了。”
芩岚接过茶水,坐在沙发上倒是有些拘谨。虽然,萧逸阳这栋房子她是有来过,可是真正坐下来喝茶还是第一次,还真是不习惯让儿子伺候自己喝茶。平时在家里,这些事情都是她来做的。
“老二呀,不是妈说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妈说呀?还是把爸爸妈妈当成外人了?”芩岚的脸色有些难看,儿子长大了,有事情不跟自己商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像这种关乎着她未来抱孙子的大事情,他都瞒着他们,真是让她心里难过极了。
“她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萧逸阳冷笑着。
“你……老二呀,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她是你的媳妇,不管爸爸妈妈同意不同意,你们不也是登记结婚了么?那飞儿做了卵槽囊肿手术,她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们连看都不去看,你让飞儿心里怎么想?”芩岚说得动容,萧逸阳听了也受用。他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对于芩岚今天能来,他能想到一定是小夜说的。恐怕,她是不会告诉芩岚自己那个恶作剧吧!
见萧逸阳不说话,芩岚清了清喉咙:“老二呀,我听说,飞儿的这个手术,把她的一侧卵巢切了?”
萧逸阳眉头一皱,瞟向芩岚,探寻的目光似乎是有些明了她老人家这次前来的目的了,表情有些不悦。
“你别怪晓雪,是我打电、话逼她说的。她这手术,你是不是瞒着她,没告诉她真相?”芩岚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正襟危坐,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二呀,你别怪妈多想。这种手术关系着将来的生育问题,她这么年轻,就得了这个病,你不能不在意呀。女人,没了一侧卵巢,不敢保她将来能不能生孩子了?你娶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萧逸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芩岚:“芩女士,你今天来是真的关心飞儿?”
他眯起眼打量着自己的母亲,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生养他的女人,在他眼里,母亲为这个家庭所付出的,她对他的教育,从来不会跟“自私”这两个字画上等号。可是,此时此刻,从芩岚口中说出那句关于生养的话来,他听了岂止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