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的是什么?你从哪里采的?什么草?”绿色的汁液慢慢流进伤口,蛰的愈发疼痛。
“龙芽草,山上很多。”他将喝完水的碗接过去,出了门,不一会儿端着一碗拨好皮的红薯进来。
“只有红薯?”我尽量表现得可怜兮兮,实在不能继续快乐的咽下已经吃了多日的红薯。
“目前是,我还没恢复到能追上野兔的地步,你需要再等几日。”他说的自然,像是因为某种客观原因导致我们这一对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妇没有肉吃,但是他会努力……我轻笑出声。
“那个女人的尸身呢?”拿起红薯咬一口,又想起聿怀,我不知道她算不算罪有应得,她被曝尸荒野了吗?
“被河水冲走,流到下游。”肖读盛并未与我一样拿起红薯,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知何意,停下咀嚼。
“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的话没有半点怀疑?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对谁都如此?”
碗里的红薯整齐的摆成同一个方向,薯身上没有任何一个难看的薯眼儿,尾部没有难咬的筋丝。破碗也洗的干净,我腿部盖着房间里唯一的薄毯,枕头上铺着肖读盛随身带的布帕,虽然小小的,可因为不能平躺,在我的半边脸枕靠上去时,很柔软。
他没有丢下我不管,我也不是从没体会过人间冷暖的蠢笨小孩。所以这样的情境下,我是应该怀疑他吗?
“可能是因我现在不得不依靠你才能活下去,所以不敢质疑。”我看看手里的红薯,心中不甘,想着这要是块儿烤肉该多好。
“你这算识时务?”
“应该是。”说完后我朝门口努努嘴。
“什么?”
“我听屋外没了风声,现在应该又是夏日正热的时候。”我揭开身上的毯子。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开门透气。”他走过去打开门又返回来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我五年级的语文课本,上边铺满灰尘,他拍拍封皮,翻开。
“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意会我的意思。”我不服。
“我的智商不会专门用来意会你。”
我顿觉他说的有理,可还是生起小小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