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走得干脆,太傅有心想提点几句都没有机会。
最后,太傅轻轻摇头:“这性子,有几分白相的影子,只可惜是个女子,朝臣之中本无女子立锥之地,她又能做些什么?”
告别太傅,白明微又去找了几位朝臣。
因白明微已在太傅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众人生怕她如法炮制,见她见得十分干脆,而拒绝也更干脆。
所有人众口一词:无能为力。
面对这样的结果,成碧几乎要急哭了。
然而白明微的面色却始终如一,她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是坚毅的、从容的,甚至还有些执拗。
白家生死存亡之际,眼泪扛不起摇摇欲坠的大厦。
从接到阵亡书信那一刻起,她就早已失去了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
身为白家的家主,除了坚强,她别无选择。
白明微看了一眼天色,准备去觐见元贞帝。
可惜,却没人帮她见上祖父一面,也不知祖父的情况如何了。
行至无人的甬道时,拐角处忽然冒出一个毫不起眼的宫女。
她向白明微行礼:“白大姑娘,想见相爷的话,请随奴婢来。”
白明微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在众臣当值的地方来回奔走,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
没人能帮她,无人愿意帮她。
是谁?
会在这时施以援手?
宫女解释道:“您的朋友与主子达成交易,主子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您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看望相爷,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白明微双眼一眯:“我的朋友?你的主子是谁?”
宫女取出一枚太子府的腰牌,平静地道:“您的朋友是一位眼覆白绸的公子,而奴婢的主子,是当朝太子殿下。”
白绸公子?
风轻尘?
白明微一时五味杂陈,却又相当诧异。
宫女的声音继续响起:“白大姑娘,冒用储君令牌,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奴婢可不敢拿令牌开玩笑,所以奴婢没有骗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