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嘴里的念叨，脸上的恐惧逐渐转化为怨恨之色，见方杰不吭声，他似乎已认定自己必死无疑，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迁怒怨恨眼前之人，而是将一切罪责都归咎于李家豪身上。

要是他不来找自己，要是自己不是为了那三万块心生贪念，要是......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后悔药。

“阿虎，帮我查查李家豪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方杰见着地板上那摊黄色污渍即将蔓延至自己脚边，便起身轻轻拍打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嘱咐道，“至于这人，把他的双手废掉，然后扔出去，别在白天扔，太引人注目，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扔。”

男子在听到方杰的这番话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虽说双手被废，但至少性命无忧，整个人瘫软地躺在地上，也不顾地上还有自己刚刚尿出的黄汤，脸紧贴在瓷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方杰说完后就离开了房间，阿虎也紧随其后。

“你继续审审他，看看这个李家豪是什么来头。”

阿虎点头，见方杰要离开，便询问道：“老板，去哪？”

“你继续审他吧，我回趟公司。”方杰摆了摆手。

“我让兄弟们送你回去吧。”

这一次方杰没有拒绝，毕竟都是自己花钱聘请的安保人员，让他们给自己开开车也是理所应当，都当了这么久的老板，总不能每次出门都自己开车吧。

见方杰上车，阿虎目送其离开后，这才转身再次进入房间。

相较于方杰平淡的问询，阿虎可就没这么文雅了，他上前一步揪住男子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半提了起来，猛地撞向一旁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吃痛的男子顿时凄厉地哭嚎起来。

“我问你答，如果事后我查出有任何对不上的地方，错一个字断你一根骨头，相信我，只要你人还在魔都，我一定还能再找到你的！”阿虎冷漠地掰着男子的手指，将其向后弯成恐怖的角度，手指直接弯到了手背上，随着关节处传来“咯吱”一声，男子发出了更为惨烈的嚎叫声。

......

回到公司，方杰径直朝着顾清颖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一路上，遇到员工向他打招呼，方杰也没多少心情回应，只是点头示意一下便匆匆离开。